悅賞|當代著名畫家宋天成作品選

藝術簡曆
宋天成,文學學士、美術學碩士。清華大學美術學院高級研修班中國畫創作(重彩課程)導師(主講老師),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敦煌畫派藝術研究院研究員、敦煌畫派藝術發展基金會理事。中國畫、油畫數十次參加由文化部主辦、中國美協承辦的包括“第十六屆國際造型藝術協會代表大會.美術特展”在內的國際性大展和全國美術作品展覽。部分作品被中國美術館、日本紮幌美術館、澳大利亞美術館、新加坡、保加利亞和韓國美術館等專門機構和國際國內藏家收藏;作品參加(北京)第八屆亞洲、大洋州老年學和老年醫學大會“當代中國名家書畫作品慈善義賣”,(廣東)佳士德,(廈門)保利,(北京)大唐四季,(成都)八益文化等拍賣公司拍賣均獲好評。

人物系列推文
《走得越遠就離得越近》——畫家自敘
我的人物畫無一例外地都是以女性爲題材的。然而,盡管女性的肢體和器官總成爲我作品中的“經典構件”,但其理性的肢體和器官早已被我依照“理想的真實”和“畫面的合理”自由分離與隨性抛灑。透過畫面,觀者或許能“感覺”其間圖像的“類比”與“指代”,但是無論怎麽看怎麽憶怎麽想,那些飄逸的體態,豐盈的器官,交彙的曲線,甚至橫空閃現的“一點紅”,都與情色無幹,因爲,畫面留給你的只能是藝術的醇美與母性的崇高。

我不喜欢那种“作品在左,观者在右”的“表演性”艺术(不夸张地讲绝大多数古今中外作品都是如此)。我想创作出能把人包含进去的作品,就像器皿一样,需要人们“使用”我的作品。这些人物画,在令人难以置信的理想化与人性之间取得了平衡。身体消失的部分甚至给了欣赏者更多的想象空间,漂亮的眉宇看起来有点超凡脱俗,性感的唇线会让你想起童年的初吻抑或身旁的某个美人。 由局部而产生的整体感会让你想知道绘制这些作品的过程,先动哪一笔,必须要省略掉哪些部分?虽然你只看到了一只眼两个圈和三条线,但是,你有理由相信这个人物再现时肯定是一位贵妇人,她的高贵冷艳如此强烈,神情体态精美绝伦,尽管只是寥寥数笔,你仍然没有觉得这不是一件完整的作品。

我的人物作品有一種夢幻般的感覺。嚴格的說,這些畫不是一件“好看”的畫,它略掉太多,暗藏太多,總會讓你“丈二金剛摸不出頭緒”。我創作不靠視覺的感知去表達,其圖式、語言要素更多的時候是處在變化的流程裏,像心靈的夢遊,是一種情緒在時間裏的外化。也許你會問:那是什麽?我看見了什麽?畫家要表達什麽?這些就是繪畫作品的絕妙功能。對于畫中之人,你怎麽她,她就怎麽看你,你不知道她在做什麽,她也不清楚你想得到什麽,你看她喜悅,她就會對你微笑,你覺得她悲傷,她就有了哭泣。當你平心靜氣地讓作品向你展示它的本體,而不要對它進行先入爲主的唯物模擬,它就會敞開心扉與你交流,不斷地告訴你你想知道的東西。

這些人物負載著不同的情感,都有自己的個性與容貌,你會覺得她們再現了那些堅強,韌性,溫柔的女性,她們的神情發人深思。同時,你會清楚地意識到那些線條所表征的身體非常性感,性感到可能觸犯禁忌,隱藏的部分是她們保持貞潔的地方。這些畫作看似單純,但並不簡樸,因爲你能從一條線看到一個面,它的悠長愛意都在這條線所帶出的溫柔色塊裏。你會看到空蕩蕩的地方,但不感到缺少內容,你會覺得有點孤獨,可並不因此而憂郁,你覺得是這樣而不是那樣,像哲學家們的爭議,無法厘清。在此你不會感到匮乏與冷清。

細細品味,你會感覺畫面上的人物在努力實現一種中庸,她既要表現妩媚妖娆,又要凸顯純情貞潔,那些省略掉的部分很可能強化了這一點。這些人物帶有內在的甜蜜和悲傷,還帶有一種失落感。她們體現了一種物質的變遷,一種時間的流逝,讓你意識到時光可以飛逝也能夠靜止。畫面的空白處,所有未現都同等重要:尚未出現的另一只眼睛,那只耳朵,頸上的項鏈,豐美的乳房,玉蔥般的指……面對畫作,你沈思也好,疑惑也罷,發呆也行,這些皆有助于你對那些看不見的部分在頭腦裏來一次完美而愉悅的補充。我總是更喜歡這些殘缺不全的“滄桑”之作,無論是線條還是顔色的缺失都增加了人生的幾分苦澀與無奈。如果說藝術向人們展示了他們從未見過的東西,那麽,這樣的藝術就給了世界一份偉大的禮物——離開作品後,人們會試著以同樣的方式看待身邊的一切,審視我們的生命世相。也許,你由此還會理解畫家創作時的思考與選擇。如是,你其實已經與畫家沒有那麽的遙遠,面前的畫作也就沒有先前那麽的“難懂”了。

宣紙是人工制作的,這讓人有種親人般的感覺。畫筆已經代替我成爲與宣紙、畫面同生共長的整體,在某種意義上,混沌中有了秩序,這就是藝術創作真正的魔力所在。
我總是刻意讓自己擺脫技巧,褪掉繁複,不去作秀。我的人物畫之所以被人(尤其是小孩子們)喜歡的原因就是——它讓藝術看起來無關技巧。我以爲,要成就不凡的作品,畫家其實不需要做得太多,有時候,簡單最爲不凡。
東方文化之精髓是“樂而不淫,哀而不傷”:不偏不倚,不增不減,不褒不貶,至誠至真乃其核心價值。于我的作品而言,自問如此。

我的人物畫之于美術界,其意義是特立獨行、極端個性化的,甚至是具有一種“消解”功能,它消解作爲概念的美術史,同時也消解“世俗”和“平庸”。因爲,真正的藝術都是人類個體的自戀,都必須與欣賞者保持一種“不確定性”,才會有作品“美的出現”。我以爲,以自己的繪畫消解傳統藝術“二元論”與“唯視覺論”的人文習慣,正是對“傳統”的最好繼承、僭越和超拔。
繪畫作品不應該給出結論(但是藝術允許具有創意的誤讀,哪怕只是一句笑話)。不要試圖在我的作品中尋找古人和今人,我就是我。因此,使用任何一種美術史之概念給予我的作品定性都是徒勞的,甚至越企圖准確地概括它,表述它,可能離它越遠……
二零二三年十二月于龍泉淨墨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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